我是年出生的,年(当时六岁)上的小学,年(当时24岁)河南师范大学大学本科毕业,一共上了十八年学。当时小学学制是五年,初中、高中学制分别是两年,大学本科是四年。
小学初中阶段
上小学(~)分两个阶段,小学一至四年级在刘井村本村小学上,小学五年级是到诸葛村小学上。在本村上小学期间校址变换了三次,先是在村东头的大队部,后是在东头的配电房,最后搬到新建的校区。当年小学开设的文化课程就是语文、算术两门课。小学一年级语文课的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,第二课是中国共产党万岁,后来还学了拼音,毛主席语录。
记得小学三四年级时候,课文稍长,有的老师还要求背诵。记得背毛主席语录“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”时,有一个同学非把革命党背成革命的党,多加了一个的字,就是改不过来。当他背过后,嘴里还赶紧说“没有的,没有的”,引起轰堂大笑。还有一个女生站在讲台上背书,可能因为紧张,当场晕倒地下,吓的我们谁也不敢吭声,老师赶紧抱起一路小跑送到大队卫生室抢救,幸无大碍。当时老师对不守纪律的学生要进行惩戒,轻的敲个咣蛋,或拧住耳朵,或敲一烟袋锅,重者请到教室外面罚站。当时我不怕背书,但对算术天生迟钝,记得有一次考试只考了四十多分。记得小学四年级开始学珠算,还是很感兴趣的。老师要先教口诀,并要背会,运用起来就比较省劲。老师为了提高大家的珠算水平,还教了“狮子滚绣球”等打法。上学时每人挎包里都带个算盘,方便练习。到后来居然学会了在算盘上进行加减乘除。以至后来几个小伙伴在拾废旧牛皮纸卖到收购站后,还会用算盘进行批账,内心充满自豪。那时老师布置写生字,一个字要写好几遍。当看到东生写的字非常好看时,感到十分钦佩。
那时课外读物主要是连环画,有《黄继光》《邱少云》《罗盛教》《刘胡兰》《滚雷英雄罗光燮》等,后来还看了古典小说改编的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等。连环画小人书每本只有一两毛,但也买不起,更多的是谁买了一本新连环画,大家争相传阅,一气读完。到小学三四年级时开始试着看长篇小说,有《闪闪的红星》《大别山上红旗飘》等,看着非常好看。那时小学阶段的劳动时间比较长,如抬土垫校园,夏秋复收,上山溜红薯等。到20世纪70年代,开始批判智育回潮,批马振扶事件,大家学着抄大字报。因为毛笔字写不好,为了把字迹写大,就在水笔的笔尖戴上小棉球,一笔一划写下来。那时小学学年结束是在寒假,到了四年级改到暑假,等于延长了一学期。小学五年级直至初中毕业一直是在诸葛村小学、初中上学。初中老师:数学~王书法、韩焕新、徐聪粉,语文~常幸福、庞银星,物理~任景法、王志杰,化学~姚群娥、李志成。体育~王荣光,美术~王盛安,政治~徐金绶。记忆深刻的是篮球队活动的场景,在教练王荣光老师指导下练的有板有眼,很有章法。
记得篮球队员男生有马怀民、马平坤、王胜景、王万军、常建周、王若洪等;女队员有王爱萍、马金玲、马海民、马丽丹等。印象深刻的是小学直到初中学校篮球队、腰鼓队定时活动。早上、下午课外活动球员就在球场练球。球员练球前统一做操,等预备活动结束,开始练球。球场上那交替传球投球上篮的动作成为一道风景,心中暗自羡慕,弄哩老美啊!等到下午第二节后,腰鼓队集中活动。记得篮球队、腰鼓队都是王荣光老师训练。那时还上美术课,老师是王盛安。
到诸葛上小学直至初中,很长见识,感到学校大,老师多,特长课上的好。到初中时,时兴停课闹革命,每天上午只上两节课,下午上山劳动挖水塘等。记得当时也上早自习,那时家里没有钟表,只有靠老公鸡打鸣起床。早上去学时,几个小伙伴相互叫着起床,冬天有时起的很早,就在半路捞点秫杆、红薯秧,呼隆火,大家围着火堆瞎喷胡论,充满快乐。上初中时数学、物理学的很差,作业老是抄别人的,胡乱一交,应付差事。那时在王幸福老师住室看到一本《新体育》杂志,图文并茂,爱不释手。
记得那时李生耀老师的农业课上的好,他把各地特产变成顺口溜,如“孟津梨,新郑枣,灵宝的苹果大又好”等,非常生动。他还搜集了许多农业谚语,如小地山戴帽,长工回家睡觉;天上勾勾云,地下雨淋淋;头伏萝卜二伏芥,三伏头上种白菜;年外不如年里,追肥不如淹底等,非常实用。
年恢复中招考试,按照成绩招收高中生。因为成绩差,上不了公社高中,只好让与二哥关系好的曹松斌老师说说,上了诸葛大队办的高中,即土高中,这时是年,我十四岁。当时班上七十多人,王志杰老师任班主任,教物理。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教语文的黄云山老师,他经常把报纸上的好文章读给我们听,感受很深。他在黑板上抄写的叶剑英的诗词八十抒怀:“八十毋劳论废兴,长征接力有来人。导师创业垂千古,侪辈跟随愧望尘。亿万愚公齐破立,五洲权霸共沉沦。老夫喜作黄昏颂,满目青山夕照明。”令人印象深刻。他在黑板上抄写陈毅的梅岭三章:“断头今日意如何,创业艰难百战多;此去泉台招旧部,旌旗十万斩阎罗。南国烽烟正十年,此头须向国门悬;后死诸君多努力,捷报飞来当纸钱。投身革命即为家,血雨腥风应有涯;取义成仁今日事,人间遍种自由花。”感到震撼。他在黑板上抄写赵朴初纪念周总理的挽诗:“星落中天,四海波澒洞。终断一线望,永成千载痛。艰难尽瘁身,忧勤损龄梦。相业史谁俦?凡心日许共。无私功自高,不矜威益重。云鹏自风抟,蓬雀徒目送。我惭驽骀姿,期效铅刀用。长思教诲恩,恒居惟自讼。非敢哭其私,直为天下恸。”令人唏嘘不已。
在诸葛土高中上了不到一年,上级宣布解散。不得已,我们四个同学转入刚刚开始实行的初中三年级随班学习。记得有两个女生跟不上,上了一周课就回家了,只剩下我和钢朝坚持下来。这时由于数学底子薄弱,一下子露馅了,连相似三角形也不会证明。当时已开始考偃高,数学老师只注意班里几个尖子学生,我和钢朝没有人问津。我们不得已只好自学,每天晚上就睡在教室,从最基础的知识学习。慢慢的也能做题了,遇到不会的数学问题就去问王书法老师,王老师没有偏见,耐心的为我们讲解。当年中招我和钢朝都超过分数线二三十分,有希望被诸葛公社高中录取了。谁知事情又出了变故,上级通知复习生考过分数线也不能录取。迷茫之中,我向偃师县教育局长写了一封信,不知是不是这封信起了作用,当时我在场里打稻谷,有人送来了通知,说你考上高中了,大喜过望。
我记得和钢朝去司马高中时,都是背的黄挎包,都穿着黑色条绒工字扣上衣,同学们对我俩的到来感到非常好奇,咋现在才来。钢朝分到了班,我分到了班。这时是年,我十五岁。
高中阶段
记得高中一年级班主任是许召清老师,教数学的。由于晚到校两个月,课程已进行一段时间,有些课程从来没有学过。特别是英语课程,连abc都没有学过,听起来好象听天书,听不懂。
英语教师是马全法老师,听他说英语叽哩呱嗒很好奇,光想笑。也许是自己语文底子好的缘故,语感比较强,慢慢地喜欢上了英语。这时广播中正在播放英语教程初、中级课程,我就自费购买邮寄了一套教材,跟着收音机学习。那时大哥给我的黄河牌收音机派上了大用场,一套教材坚持学下来,水平提高不少,就这样进入英语学习的状态之中,对英语产生了浓厚兴趣。那时学校有一个伙房,排队买饭非常拥挤,为了省钱,中午总是跑灶回家吃午饭。但早、晚要在学校买饭,由老师值班监督排队,可有人不自觉,总是要夹队,有时还有同学被挤到学生灶烧煤的火坑里,打的饭撒到低脑上,非常难堪。
那时大家都背馍上学,三天一兜馍,说是在校吃饭,也就是打点咸糊涂而已。那时学校水管少,大多是在经过学校中间的小渠沟里刷碗,也不说渠水是否干净。夏天刷碗好说,到了冬天刷碗就费事了。由于小渠沟结冰,刷碗时就要用砖头或石块把冰确个窟窿,将就着刷碗。那时冬天比较冷,因为经常在小渠沟里刷碗把手给冻了,手背红红的,肿的很厚,有时痒得不得了。从此形成惯例,每到冬天手都要冻。那时学校条件有限,回家背的馍就挂在教室里,也不觉得难看。只是到了夏天,背的馍,一天过后就会发霉长毛,没有办法,放在窗户台上晒晒,用开水一泡,就着咸菜照样吃。
记得在司马上高中期间,下午课外活动,老是到校外去,或顺着小路向北跑到司马河滩,或顺着李马大路往西走到马村。春天来了,路边的油菜花在风中摇曳,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,那扑面而来的芬芳,令人心旷神怡。后来高中搬到了诸葛新校区,新校区依山就势,坐南朝北,有东西两栋三层教学楼,有两排教师住室,学校东边是学生食堂,学校西边是厕所。学校满山遍野都是杏树,春天来了,那粉红色杏花的芳香充满了整个校园,令人目不暇接,心旷神怡,美的很呢!
上高二时班主任是王守义老师,教地理,人非常好。王老师老家是北京的,不知什么原因在我们这里教书。教化学课的是宋永成老师,上物理课是常留张老师,教物理课的是李生耀老师。记得宋永成老师的化学课上得非常好,他从不照本宣科,每节课就在黑板上写几个化学分子式,直奔主题,十五分钟就把课讲完了,然后就布置作业,当堂完成。在同学们做作业过程中,他在教室里走来走去,一边辅导作业,一边说些社会见闻,大大开阔了同学们的视野。用现在的话讲,他不仅教书,而且育人,好的很。
记得宋永成老师管理学生非常幽默,很少批评,但能在不知不觉中把学生管理得服服帖帖。记得当时上徐马同学抽烟人比较多,那时抽烟都是从家里带点烟叶,自制卷烟。记得有一次马志杰在教室窗户边位置上偷偷吸烟,宋老师从窗户外面轻轻走过,志杰看到后,立即把烟藏了起来,这时宋老师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,好像就没有看见似的,志杰认为老师已走远,就又把烟拿出来大胆吸了起来。这时宋老师冷不防杀个回马枪,令志杰猝不及防,当场掉底。宋老师把手一伸,志杰乖乖把烟交了出去。这时宋老师发话:“你想给我玩花样,差得远呢!你小子想到司马河滩,我都想到邙山岭了。”令人佩服,高,实在是高!当时我数学、物理成绩差,但化学成绩好,可能与宋永成老师化学教学得当有关吧。
记得有一次上课让演班,叫到:“学敏,上来”,谁知道有三个人举手:“到”,当时在班上有三个人重名,只是姓不同,分别是刘、李、许,宋老师反映很快,说:“都上来”,同学们哈哈大笑。为了高考,高二后半学期实行文理分班,我记得那时小麦都扬花了,离高考只有两个多月时间。文理分科后分到了班,这时才开始学地理、历史,当时连地理的经纬线都不知道。当时高考文科中还可以考外语专科,若报考外专不考数学。由于本人数学成绩差,就报考了外语专科。年我高考总分考了二百八十多分,英语也只有三十多分。由于报志愿时没有人指导,根本不知道填报外语专科,所以最后没有被录取。
还是在高考录取后,王学义老师告诉我:“你今年报外专就被录取了”,我问:“啥是外专?”从那以后才知道报外专是咋回事。由于当年没有被录取,就开始了漫长的复习生生涯。
这时家里出现了重大变故,父亲的病越来越重,到最后住在诸葛公社卫生院治疗。我一边上课,一边与姑姑照顾病入膏肓的父亲。那时卫生院条件差,喝开水难,我就在下晚自习后,悄悄在教室里的煤火上烧水,然后把开水提到父亲的病房里。那时当我站在药房柜台前买药,心中想到了鲁迅文章中提到的为父亲买药的悲伤场景。
我在病房里一边伺候父亲,一边拿着英语教材在地板上写单词,这一举动深深感动了来查房的医生,她说:“这孩子学习真用功。”腊月天送走了父亲,继续着我的学业。这时大哥在外工作,二哥参军,并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,光荣负伤,立功上了军校。家里只有风烛残年年近八十岁的爷爷、奶奶,为了照顾家庭,我在校上完晚自习后就一路小跑赶到家里,点着煤油灯继续学习。
当时班主任是王守义老师,对我非常器重,让我当班长兼团支书。我第二天早上要早早赶到学校,开教室门,还要带早操。记得学校当时报考外专的只有三个人,陈振升、吉松生和我。我们共同努力,一起进步。记得曾在一年学校举行的元旦文艺汇演中表演了一个英语节目,获得了好评,发了一张奖状。
因为个人学习基础差,我就开足马力自学。当时老是一个人跑到诸葛高中东边的山沟里坐在柿子树下自学,学累了,就高声唱几句。可后来的学生底子越来越好,并且考外专数学成绩分值逐渐加大,到最后数学分数满分记入外专总分,就这样连续复习两年,都以失败而告。不过当时高考录取人数少,录取率底也是连连不被录取的重要原因。
在诸葛高中复习期间,为了提高英语成绩,我买了一本薄冰主编的英语语法教程,简明扼要,提纲挈领,编写的很好。我反复研读,对提高英语成绩很有帮助。这时还遇到了英语底子扎实、教课水平较高的韩永安老师,经常就不懂的问题前去求教,受益匪浅。
在诸葛高中复习期间,曾发生过几件趣事,因为夏天背的馍老是长毛,泽民下课后就跑到伙房后面烧煤的火道下面,用火柱戳下来几块红煤,用小棍子扎住馍在上面来回翻动,把馍烤的焦黄焦黄的,吃起来美的很。有一次在教室里睡觉,发现一只老鼠,大家情急之下拿着笤帚撵来撵去,最后老鼠竟然奋起一跃,跳过窗户,逃之夭夭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鼠还会跳高,老是能呀。教室外面的杏子长势喜人,令人垂涎三尺,我们在教室睡的几个人就半夜起来,拿着砖头疙瘩冲杏子,拾了以后就赶紧蹿。年按照上级要求,高中合点并校,取消了诸葛高中,诸葛、李村、寇店三个公社的学生集中到李村高中学习,学校的名字叫六高。这时离家远了,大哥破费为我买了一辆旧自行车,每逢三天骑车回家带一兜馍。
当时学生中有一句顺口溜:过了星期三,巴着星期天。为啥?断顿了。为了省钱,老奶奶为我淹萝卜丝、炒辣椒,装在小瓶里拿到学校就馍吃。当时诸葛学生到六高文科复习班只有十几个人,孟立、泽民、红斌、丙宏和我结成学习小组,吃、住、学在一起,形影不离。
那时晚上学习效率比较高,我们总是在下晚自习后点煤油灯继续学习到深夜。等到第二天早上总是晚起来,老是被批评。当时班主任有偏见,老是对少数人非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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